说是想约个殡葬一条龙服务。
这一次,那边隔了近半个小时,才回过来一个问号。
仍是没有通过我的微信。
我皱了皱眉,不禁纳闷,将手机递给周老太太看:「他是不是不加陌生人?」
老人看了看我的微信,也很是诧异:「不应该啊。
「他们做这行的,经常加陌生人的。」
她说着,拿过自己的手机发语音消息:「估计是忙,我帮你约过来吧。」
我这些天越来越犯困。
道了声谢,就躺下先睡了。
迷迷糊糊也没能睡着,窗外的天色渐渐黑了。
耳边有大叔的鼾声开始响起,我摸过手机看了眼,已经快晚上八点了。
我想着,那个人应该是不会来了。
鼻子里有些热,我浑浑噩噩抬手摸了摸,摸到了一手的血。
人猝然就清醒了,伸手扯过床头柜上的抽纸,捂住鼻子后,吃力起身进了洗手间。
好在鼻血早不是头一次流。
我熟练按住鼻翼,再用医用棉球止血。
换了好几个棉球,等鼻血终于不再渗过棉球滴落下来了。
我再对着镜子,清洗了手上和脖子上的血迹。
外面病房的鼾声又多了几道,几个大叔和老太都睡着了。
没人发现我流鼻血,我暗暗松了口气。
否则他们总替我难过,他们一难过,我心里也不好受。
我将手撑在洗手台上,等着脑子里那股眩晕感散去。
想着等明天,该跟医生说说出院的事。
奶奶还躺在家里,最后一点时间,除了准备下自己的后事,我也想多陪陪她。
人好受了一点,我才回身,拉开了洗手间的门。
刚走出去,病房门外响起敲门声。
每晚医生都会来查房,我伸手,将病房门打开。
看也没看,就撑着墙面,回身往自己的病床走。
身后却没有脚步声跟来,什么动静都没有。
我禁不住顿住步子,回身看过去。
男人站在病房门外,病房里只开着小灯。
我也不知道,是光线暗了些,还是我头晕连带着眼睛也花了。x
看了好一会,都感觉没看清他的脸。
我抬手,揉了揉自己的眼睛。